10.3969/j.issn.1002-5154.2014.10.015
走出“多情”的迷宫
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下阕云:“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不少学者指出,其中的“多情”一词当视作“多情之人”的省称,即如柳永“多情自古伤离别”句之“多情”,属性状借代.那么,此多情者究竟意指何人呢?启功先生认为:“多情’者,谓周郎之多情也.以彼之英发,见我之早衰,自应相笑.”①持类似观点者也将前句“故国神游”的主语设定为周瑜,意谓周瑜的魂魄重游赤壁故地的话,志满情丰的周郎必当取笑词人的“早生华发”.如此释读,似乎保持了本词下阕主体(周瑜)叙述的一贯性,却忽略了词人在耽于“遥想”公瑾神采和伟业之际忽而召其魂魄前来的突兀感.再者,虽说苏轼为渲染周瑜的英雄风采而点配了“小乔初嫁了”,但因此就将周瑜符号化为“多情”者,未免以偏概全、轻重失当.即使将“多情”的内涵进一步扩充为“年少有才、情场得意、战场骋志”之类,以如此“多情”之主人公来取笑“老来事业转荒唐”的词人,犹土豪揶揄瘪三,也只能显出周瑜为人的浅薄和苏轼所追慕的人生境界的浅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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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18(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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