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范
1
“睡着了?”
“……”
“睡着了么?”
“……唔,你还没睡?”
夜已经很深了.卧室里静谧得格外的黑沉,老宋翻身时发出的窸窸率率声就像是无数蜈蚣的细脚在爬.有微弱的气息扑到了赵老师的脸上.她知道他这时是面对她了.她能感觉到他的胡子在黑暗里疯长.胡子总是在黑夜里生长,就像胡乱的念头冒出时那样疯狂.想来他一直没睡着,而她似乎已经都小睡了一觉了.她在他的低唤中懵懂醒来,就像在漆黑的山洞里行走.她要寻找到他的手.她有神经衰弱的毛病,他是知道的.她睡觉也很轻,有一点响动就容易醒.她摁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的时间是1:23.她的脚碰到了他的腿,感觉他的腿有些凉.
2020-08-14（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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