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一)
秋天的光有点发灰,与下面昆明城的瓦色接近.街面呼应着,妥帖地为自己抹了一层哑光,更显出这个小地方的低调、不事张扬,就像那些长在屋顶的瓦松、长命草……顽固地、日复一日地过着日子.有时候一块大乌云从云贵高原的河谷飘过来,就能将这个城遮去一半.城里的房子都不高,明清时代留下的房子大都是平房,画栋雕梁,斗拱下面住着叽叽喳喳的燕子,盘踞着年久失修的蜘蛛网.临街的铺面高些,两层楼或者三层,高低错落,墙面都是木板,窗子用报纸或者棉纸糊着,灰蒙蒙的,住着大批的蜘蛛、蟑螂、蝙蝠和老鼠.
2019-11-18（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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