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6-6349.2015.06.020
醉去的时光
印象中,我只见过奶奶不多几次。<br> 我爸每次回老宅去,要带酒给奶奶。最便宜那种,直接从酒厂打来,装在玻璃瓶或塑料壶里,散白汾或是散竹叶青。一看见酒,奶奶就乐,一张嘴巴笑成个“O”型。她牙齿已全掉光了,吃东西只能用牙床,上下互相磨磨,咽下去,基本囫囵吞枣。奶奶喝酒,全程沉默,即使是跟爸爸。他们的目光偶尔相遇,奶奶更多是羞涩,眼神闪烁着跳开,是她那个年纪毫不搭界的腼腆。而后她把头转向我,抿着嘴巴讪讪地笑。奶奶喝酒从不喜欢用杯子,瓶子举起来,直接嘴巴对瓶口。那时没啥下酒菜,莲花豆花生米,她都吃不了,最享受是爸爸带回去的猪头肉,仔细切成薄薄的片。手指粗细的“二皮面”(掺一半粗粮的白面),简单的葱花酱油调和,老陈醋一喷,哧溜哧溜吃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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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2;R15
2015-08-2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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