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本质于未来--就《蜀中过年十绝句并记》与江弱水商榷
因朋友推荐,拜读了江弱水兄发在《读书》上的文章《蜀中过年十绝句并记》。江兄在文中重申了新、旧诗性质不同的看法。江兄说,“旧诗与新诗差不多是两种制式,各有各的调调儿”。①新、旧诗性质不同的看法,可以追溯到新诗的诞生之时--新诗自要有不同于旧诗的面貌和精神,否则还要新诗干什么?到1930年代,废名给了这种直觉的认识以理论化的表达。废名说:“旧诗的内容是散文的,而其文字则是诗的文字”;新诗则“一定要这个诗是诗的内容,而写这个诗的文字要用散文的文字”。②江兄的文章也引了废名的这个看法。当代诗人臧棣也认为,新、旧诗分属不同的审美空间,新诗“是在中西文化冲突中不断拓展的一个新的审美空间自身发展的必然性结果”。③关于旧诗内容和题材的散文化,日本学者吉川幸次郎也持与废名类似的看法。④旧诗题材和内容倾向于散文化,新诗追求内容本身的诗化,这一点似乎已成共识。但江兄在此之外却别有发明。在区别新、旧诗两种制式的基础上,江兄得出了三点结论:一、旧诗可以处理日常事物,新诗处理不了;二、旧诗自然,新诗免不了“有点儿端,有点儿摆,有点儿装”;三、旧诗兴观群怨无所不可,新诗“不可以兴,尤其不可以群”。江兄呼之欲出的潜台词就是旧诗优于新诗。但问题是,新、旧诗的不同是否能够成为一种评判新、旧诗优劣的标准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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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13(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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