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简史--论陆忆敏诗歌的语言质地
一<br> 维特根斯坦( Ludwig Wittgenstein )不小心泄漏了一个秘密:“只有在语言休假的时候,哲学问题才会产生。”1如果把这句话翻译成古汉语,最好的表达或许就是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也就是说,那些屏气凝神、高深莫测的至圣先师们,只有在大礼拜才有机会持证上岗,代替疲于奔命的语言,来关心一下人类究竟要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这倒非常类似大闲人苏格拉底( Socrates )的一贯做派:单衣、赤脚、闲逛、讥讽、归谬、助产,甚至“败坏青年”……一只永远活在双休日的牛虻。喜欢在星期天出来散步的,不只是那些难缠的哲学问题和它们的炮制者,其实佯装睡懒觉的语言,早就做好准备偷偷溜出来凑热闹了,就像那个佯装无知的雅典浪荡子一样。毫无疑问,所有事关人类命运的重大哲学问题都是形而上学问题,而所有活人的天性中都具有追问形而上学的冲动,因而哲学和语言之间正式或非正式的会晤是在所难免的。维特根斯坦只不过想袒护这样一个事实罢了:哲学和语言早已发展为一对饱经沧桑的地下情人。尤其在20世纪的语言学转向之后,越来越密集的理性目光不断地投射向语言本身,并凌厉地穿过它娇羞的胴体,试图建立起关于语言的监察学和解剖学,让它无暇出来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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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N03
2015-05-18(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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