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之风——读张瑞文的画
当代小说家汪曾祺先生写过这么一则小故事:画家季陶民和卖水果的叶三成了好友,私以为他才是真正懂自己画的人.一天画了一幅紫藤,叶三在旁叫好.“好从何来?”.“画里有风.”“何以见得?”.“花是乱的.”你瞧瞧,一个卖水果的!希望每个画家都遇到“叶三”吧.以此为引,不说其他,只谈谈画里的“风”.张瑞文,山西人.经历很有点不同,执教五年又求学.雷雨夜中描竹,江南雨中写生.从小传来看近乎“痴”,但学书画贵痴,黄大痴也称痴不是.李日华《六砚斋笔记》中说黄公望成日里神不守舍坐在山石之间,不知道在想啥,连暴风骤雨什么的也浑然不觉.张瑞文何其相似.不是这份对于艺术迂一般执着,就没有今日的人和画.黄公望也写生,随身携带的小袋子中有纸有笔,看见乱石奇木就画一通.学他写生的黄宾虹惨了,画稿子跟地图一样,还差点被当作汉奸抓起来.张瑞文倒是好端端的画了《车过秦岭》,而且还是黄公望说的“目识心记”.火车上掠过的雨中一幕,像电影镜头一样,落在眼中,留于心中,乍眼看去无一物,却又如千万个我们曾见过的风景一样.烟雨迷蒙、惊鸿一瞥,模糊中表现着真实. 好的画不仅诉诸于视觉,还有听觉进驻.在这儿你似乎听见冷雨敲窗,细微的声音回响在耳畔,这个旅途也像是你经历过的.
2020-08-07（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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