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671-5985.2016.09.012
冬乱
自进入湘黔线后,列车广播上播放着,前方路段因山体滑坡被迫中止列车前进,开点时间待定。走走停停的火车像一条冬眠的蛇。窗外漆黑,虚无笼罩着大地,远处的灯火像疲惫的眼睛,朦朦胧胧。乘客躁动不安,抱怨的、骂娘的、操天日地的不绝于耳,而后他们尽量做一些事缓和躁动的心:有的人把脸贴近玻璃与黑暗凝视;有的人撕开泡面穿梭在走廊上;有的人不咸不淡的扯话题。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满脸胡茬,围坐在小桌旁就着酒鬼花生喝纯生啤酒。几罐啤酒后,汉子摊开一张晚报放在桌子上开始斗地主,起先耍点小钱图个高兴,慢慢的像所有事件都有个峰回路转,他们竟操着方言骂了起来越演越烈,直到那矮矮的汉子把扑克牌拍在桌子上才不欢而散,各自喝闷酒,或打呼噜。坐我对面的女子,二十来岁,纯白色的毛线帽遮住了她的脸,那顺着脸颊两边垂直落下的金黄色的发丝在胸前巍巍颤颤。她正在电话跟另一个人抱怨,要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省那点钱直接买飞机票,火车里一群土包子,感觉进了动物园。她的抱怨是有回报或安慰的,不然挂电话的时,她不会说想你哦!
2016-06-24(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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