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蜜的废墟
哈蜜出现的一瞬,长青殡仪馆窄小的门厅像闪进一片雨云.阴湿的暗影追到脚尖,我下意识地缩回双脚.走廊尽头涌出一团压抑的低声.有人在张望.我坐直了,想象自己定成了停车场里的乌鸦,浓黑的毛色带着隐隐的亮.
我已在小门厅的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正在犹豫是否还要等下去.下午两点与中关村来访团队的会议早在一个月前就已敲定,对做跨国咨询的人而言,除非要送的是亲娘老子,否则很难更改既定日程.接到哈蜜父亲的葬礼通知不过一周,掐来算去,早已确认不会有时间随送葬队伍去往墓园——通知上注明了告别式后是土葬仪式.我打算慰问了哈蜜就走.没想到作为丧家儿女的哈蜜兄妹竟迟到了足足二十多分钟.
2019-12-19(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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