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的上海文学想象
关于“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历史意义我们耳熟能详,对其思想大本营《新青年》的研究也汗牛充栋.最近重读《新青年》,注意到有关上海的有趣段子.1917年夏胡适从美国学成归国,先逗留上海十余天,去了书店,看到一本莎士比亚剧本,“原来把会话体的戏剧,都改作了《聊斋志异》体的叙事古文”,要找“新出版的小说,看来看去,实在找不出一部可看的小说”,只是听说“如今最风行的是一部《新华春梦记》”.“总而言之,上海的出版界——中国的出版界——这七年来简直没有两三部以上可看的书!”“我看了这个怪现状,真可以放声大哭.”上海的出版文化使胡适失望,跟不上“现代新思潮”.同样他去大舞台看戏,觉得建筑外观和内部装潢很洋气,但舞台上那些角儿“没有一个不是二十年前的旧古董”.于是感慨:“装上了二十世纪的新布景,却偏要做那二十年前的旧手脚!这不是一幅绝妙的中国现世图吗?”(《新青年》4卷1号,1918年1月)1918年5月陈大齐在《辟“灵学”》一文中批判宣传迷信的《灵学》杂志,刘半农也在《随感录》中说以前他在上海经过南京路,就看到过那班“灵学会”会员设坛扶乩,装神弄鬼,“每闻笙箫并奏,铙鼓齐鸣”,善男信女在桌下跪拜磕头.于是愤慨表示:“洋洋十数万言之杂志,仅抵得《封神传》中‘逆畜快现原形’一语.”罗家伦说他在游沪时看到“我理想中之青年学生莫不暮景沉沉,气息奄奄,若医学所谓鬼脉,物理所谓情性,兵家所谓暮气”.(《新青年》4卷1号)
文学想象、上海文学、新青年
I206.6;I06;G239.29
2019-08-13(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共9页
170-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