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59-7218.2016.09.007
伪装
柳兆武的一生用过七个名字,就像活了七辈子.愚人节那天,烟云酒馆照例举行一年一次的旧书派对,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男孩凭一本马尔科姆·考利的《流放者归来》混了进去,他既没有向酒保讨酒喝,也没有参与任何的讨论,他蹲在角落,像一顶雨后的蘑菇.傍晚,一个邋遢的长毛走进来,一些女青年认出了他,人们围拢到一堆,他站到桌子上,手里拿的是阿尔贝·加缪的《西绪弗斯神话》和《反抗者》,他开始演说,诗人们正在遭遇不幸,没有一个艺术家能容忍真实,也没有一个艺术家离得开真实.酒馆陷入黑暗,女青年的长裙绊倒了某个人,杯子摔在地上,男孩的声音从墙角传来,像是在回应长毛说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人能针对我们时代的青年说话,没有人能让我们一心一意地去追随,甚至没有人能让我们明智地、有成效地作为背叛的对象.
2016-06-06(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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