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59-7218.2012.07.003
慈母记
一
年年清明节,又到清明时.
我知道,今年清明节我是一定要回故乡的.往年的清明,我几乎是没有回去过.这样,我就不知道,父亲以往是如何祭奠我曾未谋面的爷爷奶奶及其他先人的.他们大多都殁于那个发生于六十年代初最大的贱年.母亲曾告诉我,故乡人祖辈都叫大饥年为贱年,一个“贱”字,足见乡亲们对这种年月的不忍回想与回避.也就是在这一年,我们一家饿死了八口人,其中包括母亲后来一直不能忘记和后悔的人.他就是我不可能谋面的七岁二哥.父亲一直念叨是母亲脾气发作把其打死的,后来又被邻村一个饿鬼从土里扒出来煮吃了.这一点,母亲很少反驳,但似乎又有许多不愿提及的无奈.
2012-06-27(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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