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29-3510.2020.05.005
风煎尘土
二月的风,依旧凛冽,即便打着旋地东奔西突,依旧吹不开高原古城冰冻的大地.往年这个时候,还是年味正浓,喜兴正澜.街巷里花灯明艳灿烂,社区中社火锣鼓喧天,大小商铺全部开张,出售一些包装得花花绿绿的拜年礼品.今年,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街上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临街店面也全部关闭,只有零星的车辆飞驰而过.政府的宣传车循环奔走,高音喇叭里播放着各种通告和防疫常识.
我听从政府的号召,从未离开过家门半步,每天只站在阳台上望望外面的街道,然后看看我养的那几盆花,顺便松松土,浇浇水.看到太阳落山,回屋再看看我养的几条鱼.看到暮色四合,便拉上窗帘睡觉.宅居生活如此安闲,内心却一刻也不安闲.我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时时关心着疫情,惶恐不安.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出现拐点,封闭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很快,我便焦灼成疾了.上火使嗓子一下就肿了,耳朵也嗡嗡作响,最难过的,当属牙齿.也可能是受到了肿胀的嗓子挤压,有两颗牙齿生气了,它们变成炽热的火炭,烧得我整张脸都火烧火燎地疼,那尖锐的疼痛直冲脑门,疼得我生无可恋.用手按压,清晰地摸到了我脸皮下面的骷髅头,一颗牙齿在喷火.
我在小区封闭半个月后第一次走出家门,竞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单元门上已经贴满了各种告示、标语和警句,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洒在地上的消毒水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覆盖在没有化尽的残雪上面,仿佛水漫金山后落魄的青白二娘子.
2020-09-08(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共8页
2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