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29-3510.2019.03.008
山水、修辞与身体(随笔)——关于13位上世纪70年代出生诗人的札记
一、宇向
宇向打了个比方,说,她掀开了那块石头,下面的小虫子拼命逃跑,是的,它们需要黑,却猝遇了强烈的光线.光线如错爱.当父亲把6岁的字向从乡下带进城里,她也失掉了小虫子之黑,在某种“暴露”里面展开了“并不健康的成长”.绘画,写诗,既是此种成长的成果和后果,也是从光线开始逃跑的路线.宇向,小虫子,谁的运气更好一点点呢?如果是宇向,她就不会绘画,更不会写诗.以是故,可以这样说——这样说似乎显得很奇怪——宇向的艺术世界,含有对这些小虫子的最初的心疼,以及最终的嫉妒.在宇向的诗与画之间,展开一番跨学科研究,侦知两者的互文性,虽有必要,却非笔者所能.单从其诗来看,她似乎藉此做了两门功课,不妨就称为“隐身术”和“显身术”.奇妙之处在于,宇向似乎分不清这两门功课的界限,反而用隐身术的原理,解开了显身术的方程.这种吐和吞的技艺,恰是古往今来诗学之精要.宇向亦有一首诗,偏偏叫作《半首诗》,就表达了这路诗学的奥义:“一首诗”会被别人拿走,只有“半首诗”才能留给自己.西游归来的赵毅衡先生曾击节赞赏此诗,他说,“如果让我推荐一首当代诗,仅仅一首,《半首诗》是我的选择,原因?用小聪明写出大聪明.”赵氏精研形式论、叙事学和符号学,颇读中外诗,此语绝非虚发.
70年代出生诗人
I206.7
2019-04-24(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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