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29-3510.2019.01.009
人与事(三题)
冬季
每个工作日都在面对人,只有到了双休日,我才有空闲看看那些树.树叶几乎掉完,树完全赤裸了.我想,有些画家大约只对人的裸体感兴趣,对树的裸体兴味索然,要不这时候他们该出来了.事实上,此刻我看不到一个以“自然为师”的艺术家.如果把树叶喻为树的衣服,那么这个双休日,树穿得确实少了,而人却穿得更厚实.少女戴了围巾口罩,而我穿棉袄已经三天.这都是明明白白的事情.但中央气象台那女播报员的口气还是秋天,她说这是入秋以来最最什么的空气.她整日在北京的空调屋里调理着,哪里知道冷空气路过西北时的凶猛气势?除了口气不对之外,她的衣着也不得体,一点冬天的意思也没有.不过,我们这些人,从来不把电视里气象播报员的话当做圣旨.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有皇上.我们走到屋外,走到旷野里,走到冷空气里,站那么一小会儿,就知道,冬天来了.先到的应该是初冬.接着才是严冬,有时候也叫隆冬,但这都是那些秀才们喜欢的名字,我们说的是数九寒天.
2019-03-11(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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