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定格的脸(散文)
我走近这座老宅的时候,这座民国老宅的部分院墙和大门都拆掉了,没有批荡过的红砖外墙,越发老旧地在这个春天打发着时间.沿巷子进来,路并不好走,铺设巷子的麻石板都给撬起来扔到道旁,我随便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前,拉开铺满尘积的趟拢门,一堵墙挡在我前面,我喊了两声有人吗?没有人应,只有我的回声在两边很深的走廊作了应答,望着黑漆漆的走廊,我打消了进去看个究竟的念头.我忽然感到这里是那么空荡荡,四邻都搬走了.一丛三角梅在一面断墙上盛放,那是老宅主人种下的,在这样的寂寥中,除了三角梅在一片阴雨下,让人感到春的气息外,街巷见不到一个行人.老宅废弃的柱子缠绕着青藤,猪耳朵般阔大的叶子,发了疯地攀到打掉了一半的骑楼下.这些主人遗弃的植物,靠了空气和水分在这个雨季,在墙头卖力地唱着风流寡妇,好像这个春天唯独属于它们的,使这座废弃的老宅终于保留了些生气.
2016-06-16(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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