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青狗腊月
麦茬地地身有一百多米长,二叔站在地头,手握双筒猎枪.迎着血红的夕阳,寒风凛冽的射线另一端,腊月笔直地挺立着.“能在射程吗?”站在我旁边的堂哥问道.他比我大六岁,也不过才十三岁,但狠劲儿比我大十几倍.“在的.”二叔眼睛没有离开瞄准器,回答得很干脆.二叔当兵时是部队的狙击手,爷爷的屋子里现在还挂着二叔在南疆战场上的立功照片.轮战结束撤离战场之前,二叔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总共射杀十七个敌方步兵、炮手和侦察员.二叔曾经得到过将军级首长的接见,只是他实在挂念才刚刚过门的婶子,怕她跟别人跑了,死活回了老家.这当然都是很久以后我才听说的,在二叔举枪瞄准腊月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哭,我知道这没什么用,可还是慢慢加了些声音,故意想让腊月听见.
2018-12-14(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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