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0-4297.2018.01.021
花儿沟
8月荒草中,土埂般的北庭遗址,暴晒在烈日下.野草、树木、黄泥墙,看上去都很年轻.电瓶车穿过树荫,送我们到西大寺,最凉快的地方.巨大的钢结构下,冷幽幽的佛寺尸体,残破横陈,敛去我一身热汗.泥塑、彩绘、土堆的断肢碎片,拓印出一声又一声叹息.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都面无表情,但穿过幽暗森冷的通道,回头侧目,他在仿制的佛龛中,嘴角挂出鄙夷的微笑.我的心里一阵紧张,为自己身上的游客标签.为减轻浏览历史的轻佻,我猜想,他风一身尘一身,穿过他地道——也就是更热衷的野狼谷,心为泉洗,身为松拂,落脚大寺,痴念佛法,魂灵安静.经过孚远路、满城路,游荡在黑夜的北庭园、天地园,那微笑如陈列的箭镞,锈迹斑斑,劲烈无比地反复射穿身心.
2018-03-02(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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