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枯荣
@@ 闯关东的祖父
那一天,船工已等得久了.我的祖父要上船了.
那船的躯干显然已经斑驳,负着通身被河水舔舐过的遗迹.祖父想,这条河水喂饮起来的木船真是老了.有时活生生的这些人或物还不如眼下的一条破木船,它从新生到健壮再到衰老故去的全程是在水中洇润过的,没有留下疼的创痕.人不一样,人长的这双眼睛、这颗心,是要承载许多痛楚、许多孤寂的.
祖父错愕地想着!
可那时祖父怎么可能这样想呢?祖父那时只有八岁,还是个娃娃;他即便是想了,也早该忘却了--分明是我替他想的.
2011-06-21(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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