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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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父母扔到外婆家时,山上的雪还没完全融化,村寨一副肃穆冰冷的模样.每家瓦房上整天不断地升起炊烟,人们围在火铺上摆龙门阵的声音不时飞出窗外.
山上的冬来得早去得晚,冬季被绵绵的寒冷拉得很长,每年的十月就开始烤火,到来年的四五月,火铺上的火仍燃着.由于地处寒冷地区,又缺水,无法拔高的树木如患侏儒症般.红刺泡,红木耳,马桑树,杜鹃花……这些灌木以村寨为圆心展开生长,漫山遍野全是,它们的根透过厚厚的土层到达村寨的底部,盘根错节地,如同布满肉体的静脉,俨然成了村寨生命的一部分.灌木丛长年累月地生长,它们朝着缜密的内部精细地活着.这些材质坚硬的灌木丛在火塘里散发出柔和的热度,整个村寨在它们扑哧扑哧的最后的绝唱里如同慵懒的冬眠动物,把大部分光阴蜗居起来.
2014-04-16（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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