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
一回到房间,张天浩就把唐老师叫二姨.二姨的脸庞上总是挂着笑,那笑容很自然,就像她用脚踏琴踩出的琴声一样.也许,由于二姨有一脸滋润的笑,同学们很恋她,下了课就围在她的身旁和她闹着玩.张天浩站在一旁,看着拉住二姨手的两个女同学,在心里说,她是我的二姨,不是你们大家的二姨.我的,是我的.心中的呐喊像暮鼓钟声一样响亮.张天浩馔书的学校在县城西关的太平庙里,一进校门,耸立着一尊砖头砌的塔,塔的颜色灰扑扑的,砖缝里结出的青苔好像衣服上的纽扣一样.校园里有两个老和尚,一个高而胖,一个瘦而矮.只有清晨和傍晚才能看见他们的身影.他们每天准时打鼓,敲钟.冬日里的暮鼓干脆、干巴、干裂,鼓声像被西北风从田野上刮走的枯叶败叶,刮出去好远,半个县城大概都能听见.春天里的钟声像浸出的小草一样清爽,钟声把张天浩从睡梦中叫醒了,他依旧偎依在二姨跟前不想起来,这时候的唐老师就成为他的二姨了.他侧过身,一只手从二姨的腰际间搭过去,一只手在她的乳头上捻动着.被窝里十分温馨,房间里有一缕慵懒的气氛.
2013-09-17(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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