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政治与主体性(下)--阿甘本访谈
@@ 记者:对你来说,新生命政治包含的更多的是逃离而不是抵抗或冲突.一方面,你非常清楚地界定了一个敌人,一个对手,它大体是一致的、相容的、连贯的,我们可以追溯它漫长的谱系,勾画它反复使用的机器,等等.但一方面,面对这个对手的连贯性,你似乎期望一种不连贯的、分解的与逃避性的政治:不是建构集体性的主体,而是应当学会"解放"自己;不是要求权力,而是应当想像"没有财产权的使用";不是对抗国家,而是采取一种"非国家"的形式,等等.但是否总有逃跑的自由?对我们来说,生命政治机器的权力(比如,公共医疗、福利制度、移民管理等方面的政治)似乎就在其可怕的俘获性力量之中.请原谅我说得这么残酷,但去主体化很可能是一种奢侈品,它只是对那些逃离了生命政治机器的人来说才是可能的.当一个人是艾滋病毒携带者,是依靠福利生活者,或是一个吸毒者,也就是说,完全被生命权力的范畴与机制俘获的时候,他怎么能解放自己,躲避再主体化,成为一种"非国家"的个人呢?
生命权力、政治、主体性、主体化、机器、国家、移民管理、解放自己、公共医疗、福利制度、反复使用、艾滋病毒、新生命、携带者、吸毒者、生活者、奢侈品、请原谅、连贯性、集体性
C91(社会学)
2005-08-11(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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