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2-803X.2012.11.008
旱天纪事
瞅天!一村人都在眼巴巴地瞅天,呼风唤雨.天却旱透了,寡白薄情的一张脸,从清明到谷雨,没挂住一片云彩,没吐一口唾沫星子.地里踩一个脚印下去,腾起的尘土烫得人心发皱起卷,村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焦糊味.过了芒种,不可强种.时令在催人,一村子的男女老少,吆吆喝喝地人挑、车拉、驴驮、马载,运水抗旱.人人恨不能再生出两只手来,余巧巧却把自己的一双手闲置在炕头上,不合时宜地演绎了一起焦点事件.
晌午,余巧巧雇的一辆水罐车经过马壮壮地头时,几辆车一堆人早将路面塞得严严实实,针扎不透.马壮壮以碾压了他的庄稼为由,拒不让路.半脸几个垂头丧气地闷头抽烟,马壮壮却躺在路中央,高跷二郎腿假寐.余巧巧急冲冲地问,咋了?不让走路了?半脸说,就毁了两棵苗,赔钱补苗都不行,好说歹说,就是不让道.巧巧,你脸面金贵,给咱求求情.余巧巧的脸遂笑成了一朵莲花,迎向马壮壮,说,兄弟,别闹了,天干火燥,都急着呢.
2012-09-21(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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