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安
母亲两次入院治疗,均是不得已.头次是脑梗,半身不遂且失去言说能力,母亲向父亲比画着,不是急着喊医生,而是交代藏于某处的钱物.二次是肠穿孔,径直进手术室,术后母亲醒来,还以为是舅舅所在的小镇医院.当我问她,你知道动刀子不,她摇头并说:一点都不疼.但正在危险期,心电图上的波纹雷公霍闪,母亲波澜不惊.生死之间的奥秘与界限,却在另一个房间走程序,作为当事人,要在病危通知单上画押,我一脸茫然,点一支烟故作镇定.与术前签字相比,我握着的不是笔,而是枪,瞄准母亲,签字画押有如扣动扳机!
2021-12-23(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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