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7-7790.2021.12.004
消失
在镇上,梳辫子的男孩只有我一个.只要我出门,就会引来许多目光,注满担忧、恐惧、嘲讽和躲避的水银,这些水银刺目而令我不适.
我曾无数次哭闹,要母亲剃掉我的辫子,乃至有一次我自己拿起了剪刀,但所有这些都是徒劳,母亲夺过剪刀,看着我摇摇头,目光从愤懑、严厉,过渡到责备,最终注满悲伤.
自出生之日起,我头上就开始留发,从头顶到后脑勺,细密的头发组成一把严丝合缝的锁,垂在腰部的辫子看起来倒像一把钥匙.我也像其他小孩一样每月去剃头铺子剃头,剃头师傅铮亮的剃刀极其快速地转个圈,似乎那里埋着一包火药,随时都有炸掉他的手和手中剃刀的危险.
2021-12-2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共8页
1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