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器
一“那股气相在身体里奔窜,也不知道疼在哪里.”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是早上,她晨练回来,吃过早饭,收拾完屋子之后,坐到床边,一帖药膏已被她贴到颈间,而另一帖正拿在左手里,准备往右臂上贴.早上的阳光,清爽爽地照着她身后的床单,上面有许多的小圆圈,像谁鼓着嘴吹起的气球,大大小小,虚虚实实地摆排了一床.母亲臂上有药膏撕掉后,边际分明的暗红色印迹,能想象到,那么多不规则的痕迹,在她身体上重叠歪斜,拥挤的样子.我说,到底哪儿疼啊?她说,那疼是窜着走的,先时疼的是脚跟,钻心的,后来会窜到小腿上,慢慢的,膝盖关节,腰,背,左右胳膊,反正那儿那儿都在疼,窜着疼.
2012-06-27(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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