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园
那天,上完历史补习课已经夜里十二点,回到家推开我的小屋,父亲坐在黑糊糊的房间当中,为我守着火炉.炉火很旺,半寸厚的铸铁小炉有一块都给烧红了.推门而入的一刻,挂在眼眉上的冰霜瞬间融化.
父亲拉了灯绳,屋里亮起来,一条毛茸茸的东西从我脚边一窜而过.
“屋里这么多老鼠,我把猫给你抱来了.”
“这条笨猫,怕是要给老鼠吓死.”我在火炉前坐下,看那肥猫缩在屋角.猫是母亲养的,一身白毛变成灰黑,眼中始终是纵欲过度的无耻与疲倦.
“还是搬回去吧.老鼠是打不完的,墙壁也不保暖.”父亲说.冬天前我从家里搬出来.搬得不远,前后二十米,是家里弃用的小厨房,七八平米,一角立着一只掉了半扇门的碗柜,一角搭着土灶台.我在剩余空间支了张床、放了张书桌.
2016-08-08(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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