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5-0981.2023.02.010
穿墙而过
14路公交车驶入终点站时,堵街在方框窗子里愈发圆润,即便是棱角分明的高楼,也收敛了锋芒,任由阳光打磨.整个镇子被闪耀的金边围绕,像是燃起了不得了的大火,火舌四处挑衅,又四处躲闪,足够凶猛,热情明显不足.初夏的堵街,和所有北方村镇一样,充斥着杨絮.杨絮无处不在,我的双手不得不在身上乱抓,试图抓住来自五内的瘙痒,更试图抵御胸腔中无处排解的烦躁.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没有那么热,甚至有些凉,不过当我穿着黑色皮衣走下公交车时,太阳狠狠教育了我一下.我像走到了一块烧红的铁板上,脑子里下意识划出"呲喇"一声,是带有水珠的蔬菜下锅的声音,更准确一点是水爆炸的声音.皮衣里面只有一件衬衣,完全露出来后,得到的仍不是清爽,汗水很快滑了出来,把衬衣粘在后背.我这次回来只带了一个空行李箱,二十二寸的,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的行李箱,因为体积过大,上飞机时,差点被要求托运.石子到处跑的柏油路最坏行李箱,我只能半提着,暗暗舒了好几口气,幸亏是空的.
2023-03-15(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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