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5-0981.2019.01.013
山间百草香
一
内心空旷至极时,时间的声音会从无边的黑暗里,不顾一切地冒出来.
不叫日子过乱的钟表,滴答,滴答,单一的声音从生命古老的缝隙里,猛然钻出来,把眼下难以放下的心绪梳理成束,再把或散漫或紧凑的时光,放任到下一个循环.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学到了几个名词,能认识实物了.
总把一些不需要背的东西,独自背在身上,从极小的时候就这样.五岁那年,替生病的奶奶煮了第一碗面.六七岁的时候,要把弟弟背在背上,细小的双臂无力受重,弟弟从背上滑下来也就成了平常事.这时听到哭声的母亲,因为劳累心烦,会毫不留情地照着我屁股打上几巴掌.我换算不出真实的时间段里,可以向谁解释什么,所以养成了至今不喜欢解释的习惯.身体疲累久了,总想在时间的缝隙里,寻找机会逃出去.逃到哪里呢?只有自然.所以童年时,拔猪草成了我做梦都想干的活儿,也是童年最轻松的记忆.我飞快地拔呀拔,拔得满满的,多多的,生怕不让我再干这个活儿.然后,从拔满一篮草,到天空昏暗前的那一小段时光,就真正属于我了.
2019-06-05(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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