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雪
老人从山里回来,肩上的枪尖挑着一点儿夕光.走到窗口时,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墙洞上搁的野鸡翎毛——是取自几个月前打的一只母野鸡,此时已落满细密的尘埃.老人用塑料布裹了火枪,也不挂墙上,只搁在门边,便坐在院子当中的石桌边抽起烟来.烟叶是大雪山后的老扁送的,色泽醇厚,是很好的头把烟.老人抽得疼惜,吱吱吸上两口,用拇指和食指捏了,虚着眼看,白烟袅袅地在烟头舞着,朦胧了瘦瘦的脸.忽然大咳起来,头深深勾下去,两手紧紧攥成拳头,烟乱成一团,好不容易平息了,赫赫喘大气,眼里浮了泪花.
2013-06-2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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